奇怪的是,这伤口竟没有如她想象的一般严重。
明明昨夜还瞧着极为可怖。
她突然想起来,那日山辛留下的剑伤没过多久便好了,当时不愿深究唯恐将叙止的秘密剥出,毕竟他那时情绪极不稳定。
榆满松开衣襟,“我帮你上药。”
叙止点头,含笑的眼中水光潋滟,看得人不由自主的心生一股怜惜,活似榆满将他如何蹂躏了似的。
顺着他指的方向,榆满找到了祖父留下的一小瓶乳膏。
“你忍一下,这乳膏会很疼的。”
俯在他身前的少女垂着眼睫,一脸认真的在指尖抹上乳膏,叙止微微仰头。
“嗯。”
疼?
什麽叫疼。
叙止半仰着脑袋,喉结突出,双手垂落靠在椅背上。
感受着指尖的抚弄,刺骨的寒意沿着伤口打圈,叙止捏紧了把手,眼下豔红一片将那颗小痣衬得更为明显。
“唔——”他猛抽一口气。
榆满收手,“怎麽了,是我弄疼你了吗?”
叙止摇头,又点头。
见他面色红润不太正常,榆满蹙眉,快速替他抹完药,她又不是什麽傻子何况方才那番情况下,见他这幅样子哪里还能不明白。
这个变态!
抹个乳膏而已,这麽一副任她蹂躏的样子干什麽。
“小满。”
榆满放下乳膏转头,却见叙止衣衫半敞并未穿上,他仍是红着脸,红着耳,低头捡起地上补到一半的明黄色衣裙。
还未等她问出口,叙止就先一步说话。
“这件衣裙,可以送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