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老伯垂着头，手上动作不停。

他熟练回应道，“昨夜姑娘定是吓得不轻，确实是我有意隐瞒了，我们这不仅有蛇妖，还有锣怪，所以昨日我才极力想赶你们走，本是一片好心吶。”

榆满站在门口，疑惑，“锣怪？”

林老伯，“是啊，我们都这麽称呼它，一声锣响，他们就出现了，可不就是锣怪吗？”

地上传来咯吱声，踏在雪地上，发出清脆的响声，榆满拉住阿织走到林老伯的身后，见他仍背对着自己，便绕到他的身前。

身旁的阿织肉眼可见的有些僵硬。

榆满收回视线，笑得甜甜，柔声喊道，“老伯。”

林老伯终于擡头。

“这是昨夜来犯的蛇妖，被我抓住了。”榆满眨了下眼，满面笑容，她继续道，“但是这蛇妖实在难缠，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她擒住呢。”

阿织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她，甩开她的手，怒斥，“你瞎说什麽！”

榆满又看向她，挑着眉，“你不是蛇妖？那你是谁？”

阿织气的捏紧了拳头，却又不敢去看林老伯，两双眼死死瞪着榆满，后槽牙咬的咯咯响。

直到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。

阿织的脸上蓦地红肿起来，原是满头白发的林大娘不知何时站在几人身边，她那一巴掌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，身子摇晃，可她却还是指着阿织，满眼蓄泪。

“你！你赶紧给我滚！滚得远远的！永远不要再让我看见你！！”

阿织捂着脸，嘴唇颤抖。

随后倔强擡眼，“为什麽要让我滚？我从未说错话，五年前你们就是这般赶我走，你可知这些年我是如何活下来的”

接着她一屁股坐在雪地上，双目赤红，两手抓挠自己的枯燥的头发，尖叫起来，和地痞无赖没什麽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