榆满甚至能听见,拖在泥地上的黏腻水声,和被迫分裂开的撕扯声,他们混在一起乱撞着。
木门紧闭,独独遗留了一条细小的缝隙,可她如今恨不得立马下地去堵死。
“别动,他们过会就走了。”
耳边传来叙止几不可闻的安慰,他倒是毫不担忧,悠然自得的顺着白猫的绒毛。
榆满听话的闭了嘴,二人站在门边一动不动,她微微眯着一只眼好奇地去瞧了眼缝隙外。
救命!
她看见了什麽,这是什麽鬼东西!
人间何时出现了这种妖怪。
乌云蔽月,周围笼罩在一片黑影之下,独独叙止的小院被一缕阴气森森的浓烟晕着。
不过多时,浓烟散开,黑影不再。
许是乌云被风吹开,那月光也越发明亮。
院中蜿蜒着一条向外的小径,透着月影,那些诡异的声响也露出了本来的面貌,它们一个踩着一个争先恐后地挤在小径中,明明可以站起来行走,却偏要匍匐在地上用双手挪动身子。
榆满咽着口水,它们长得可怖异常,似妖非妖,似鬼非鬼,像是出生畸形的妖物,裸露着肌肤,张着血盆大口,也不知那脸上歪七八扭竖着的究竟是鼻子还是眼睛。
出山一年半,归来仍是胆小鬼。
榆满吓得魂都快飞了,这和在山辛的秘境中毫无可比性,她从未见过如此恶心,恐怖的妖物。
书上也从未记载,简直闻所未闻。
砖石的青苔上黏腻着它们的唾液,哭着喊着,伸着双臂朝榆满和叙止的方向无助嘶鸣。
幸运的是,他们看起来并不会走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