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小声嘀咕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叙止却不再与她打闹,转身下了床,随后一道传音在她耳边响起。
“快些起来,此地有妖气。”
榆满不解,坐在床沿穿起绣鞋,回他,“怎麽可能,此地山辛坐镇,怎麽还会有妖敢来冒犯。”
“就是因为他封锁了整个长兴镇,使得此地灵气扩散,妖物嗅得气息,自是要来分一杯羹的。”
叙止站在一边静静候着,待榆满下了床,他却喊住了她,右手轻轻招了招。
“过来。”
榆满磨磨蹭蹭,不知他想干什麽,却还是乖乖过去了,见他身前摆了张木凳,她指了指自己,试探着坐下。
随后她感到了一股发痒的触感,是叙止拿着木梳给她从上至下轻轻抚弄,细细算来,她貌似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梳过头了。
上一次,还是椿……
不行,不能想他,这是她的秘密。
“在想什麽。”发顶上传来的嗓音令她回过神。
原来,就算没有心声,他也能一眼看清自己在想什麽吗?
榆满闭目不答,叙止也不计较,哼着不着调的曲子,熟练地给她梳着发。
明明是满室温馨的场景,可这两人却心思各异。
冰凉的指尖插进她茂密的乌发,顺着发丝捏起,脑后的微凉令她有些颤意,后脊酥麻异常,她抿着唇,不愿睁眼,曲调依旧哼唱着,像沉在湖底小舟久久不得翻身。
她捏紧了手心,指尖嵌在皮肉,留下深深的痕迹。
头皮上柔软的指腹轻轻摩挲,乌发扫过玉颈带来一阵发痒的麻意,她咬着唇肉,眼睫微微抖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