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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麽了。”

听着头顶传来的欢愉笑声,榆满疑惑仰头。

他被刺傻了吗……

衣衫下的剑伤并没有榆满想的那麽严重,更没有她想的那般整个穿通过去,想来是那千纸鹤抵消了大半。

只是黏腻在衣衫下的肌肤早已皮开肉绽,鲜血流个不停。

得尽快止血才行。

看着他这般模样,榆满心髒莫名揪紧了一瞬,睫毛微微颤了颤,她自乾坤袋拿出一只纯白瓷瓶,瓷瓶周身孕着浓郁的灵气。

指尖轻轻触碰,似羽毛拂过。

头顶笑声不再,随之而来的是一遍又一遍的轻声呢喃,榆满顿住了指尖,听不大清,她小心踮起脚尖,将耳朵凑到他唇边。

听到的却是他在一声一声喊着自己的名字。

“好疼啊榆满,我好疼,好疼……”

榆满见此有些着急,双指微颤不敢轻举妄动,“可是我弄疼你了?”

叙止静静瞧着她,并不回答。

“那怎麽办,我,我也不会这类的术法呀。”榆满拧着眉。

思来想去,她只想到一个笨办法。

“那我给你唱歌好不好,我少时多病却不爱喝药,都是阿爹哄着我,这才肯喝药,每回听到阿爹唱歌我就会忘记药有多苦了。”她说的极快,仿佛已在嘴里过了千百遍。

其实这都是假的。

阿爹从未给她唱过歌,她每回喝药都是捏着鼻子一口闷下。

只是她听旁的师姐说过,阿娘会在她受伤害怕的时候给她唱歌,听到阿娘的声音,她就不会害怕了。

榆满从未见过阿娘,阿爹虽待她极好,却永远将仙门放在第一,她从未得到过偏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