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亮光刺的她不由自主流下清泪,她站在平静的湖面之上。
湖面连着橙黄的天空,一望无际的水底倒映着她的身影。
空无一物,天地之间仿若只剩她一人而已。
这是无妄之地。
这里静的可怕,榆满擡脚向前走去,鞋底触碰到水面,掀起层层经久不息的涟漪,却连一点声响都发不出来。
她甚至有些怀疑,自己是不是真的死在了秘境之中。
这里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象。
她只得一刻不停的往前走着,时不时与自己说几句话,这样才能保证她是有在思考的,是活着的。
时间在这里仿佛止住了。
没有黑夜,只有刺得发疼的光照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一天,也许十天,她不知疲倦,没有饑饿。
这里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。
她实在有些撑不住了,长叹一口气,一屁股蹲坐在湖面上,埋头闭眼。
无妄之地,没有时间,没有气味,更没有声音。
可她半梦半醒之际,却听见了水面泛起涟漪时的细碎声音,甚至闻见了若有似无的清香。
她感到身前的光被挡住了。
是山茶花的味道。
一人自湖的那头走来,停在她的身前,微微俯身,伸手轻抚她头顶的乌发,说了些什麽。
榆满终于擡头。
是叙止。
他的手收回,温柔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,束起的马尾扎的高高,红色的发带静静垂在两侧分开。
二人保持着一站一坐的姿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