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城打趣起来,“这是为何,既是仙人又为何如此小气,他这是将最后一碗分给我了?”
季逢春摇头,“不,他说我喝不得。”
可是为何喝不得,他却也未曾说,她那时只以为那汤羹或许是什麽名贵的药材,未得病的人是喝不得的。
那人的眉目她已不大记得清了,只记得他周身好似弥漫着一股水汽,又好似仙气,总之整个人看起来雾蒙蒙的。
“那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啊,你为何今日才告诉我?”
季逢春也奇怪,对那人的记忆一直是朦胧的,直到她见到那双鱼佩后才记起这些,她深吸了一口气,有些不可置信。
“我也不清楚,若不是方才看见这双鱼佩,我怕是也记不起来,且它莫名出现在此,而我的玉佩却不见蹤迹,或许,我该再去后山一趟。”
舒城并不同意她的话,后山如此危险,她一个弱女子怎可独自上山,“不可,我陪你去。”
季逢春摇头,她语气坚定,“他既然救我回来,说明对我并无恶意,可他收了我的玉佩,想是引我前去,又留下双鱼佩与我,应是想告诉我当年是他救下了你。”
“若真是如此,算上这一次,他倒真是个好人。”
舒城继续道,“那他引你前去又是为何,明明封存了你的记忆,却又故意留下这双鱼佩,岂不矛盾。”
“或许……是想让我以身相许?”
季逢春吹了吹被药膏涂抹的双膝,这药膏凉意透骨,有些发麻的痒,她忍不住在伤口边缘挠了起来。
床边的舒城见此一把拍下她的手,嗤笑起来,“你是不是话本子看太多了,想什麽呢。”
季逢春揉了揉拍红的手背,有些委屈。
这丫头手劲还是这麽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