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依言将手帕递了过去,“大师兄,手帕给你。”
叙止心情极好,接过手帕,俯身捏住了她的脸颊,拿起手帕一点一点的仔细擦拭着脸上未干的泪痕。
动作却算不上多温柔。
榆满并不习惯与人靠得太近,何况还是在别人面前哭了出来,她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一小步,神色有些不自在。
不过只退了一小步,叙止便愣怔的放下了手中的帕子。
看着他有些受伤的神情,榆满后悔了,她默不作声的将步子向前挪了一步,神色自然。
事实证明,这是有效的,大师兄果然极为好哄,他像个孩子,只给颗不甜的红枣也能开心许久。
也不知这脸上到底是有多髒,榆满似娃娃般被叙止擦拭摩挲着,却因她那往前的一大步,二人鼻息相贴,视线交彙。
榆满惊了一瞬,心髒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,她甚至能感受到叙止平淡缓和的心跳声,与她这副模样,真是不堪极了。
可她不敢再往后退了。
只恳求大师兄早日收手,她将视线下移,躲开叙止不含杂念的目光,她依次扫过浓密的睫毛,眼角的小痣,秀挺的鼻子,最终落于红唇之上。
非礼勿视,非礼勿视。
她猛地闭紧了双眸,心中默念起来。
忽听一声清朗的笑声于耳边炸开,她试探的睁开了眼眸,却见叙止收回了轻抚她的帕子。
“你闭眼作甚?”
榆满大气不敢出一下,方才缓解的剧烈心跳,这会却再次扑通起来。
心跳声好大,不会被听见吧?
呜呜呜呜,丢死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