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况点了点头,“也只能这样了,”他看着薛雁,坚定说道:“二妹妹,我发誓今后绝不会再沖动行事,绝不会拖累薛家。”
为了方便行动,薛雁为薛况乔装易容了一番,自己也打扮成男子模样,之后,兄妹两人便出了酒楼,前往薛况所说的小宅院里那口枯井。
那孙胜胆小怕事,很快便招供了一切,说是自己收了赵文普的钱,在薛况的酒里下了迷药,再将昏迷不醒的薛况擡到了花魁金宝儿的房间。
那金宝儿本就对薛况有些好感,自然喜不自胜,但之后房中发生了什麽,孙胜却是一概不知,只是从赵文普的手下来顺的手里领了二百两银子的赏钱,趁无人察觉,悄悄出了青楼,之后在地下赌坊赌钱被薛况抓住。
原来这一切都是赵文普蓄谋已久,薛况又从孙胜的口中打听到赵文普这几日经常出入兰桂坊。
薛雁和薛况便匆匆前往兰桂坊,薛雁花了二十两银子,向兰桂坊中的歌姬翠红打听到这几日赵文普总是在兰桂坊,挑选美貌女子去服侍一位贵人,薛雁想打听那贵人的身份,可只听说那位贵人很神秘,都是兰桂坊的老板崔九爷亲自接待,但每回那贵客点了兰桂坊的姐妹伺候,赵文普便亲自在门外守着。
听说今夜赵文普包下一只画舫,点了兰桂坊新来的几位西域舞娘去陪那位贵公子。
出了兰桂坊,薛雁便对薛况说道:“三哥哥,咱们也去看看。”
薛况点了点头,“我也正有此意。想知道到底是什麽人竟能让狗仗人势的赵文普如此卑躬屈膝,竟然亲自替他守在门外。”
落日西沉,鎏金湖面上湖光跃金,波光粼粼,像是铺着一匹光泽细腻的绸缎。
薛雁站在湖边,看着波澜壮阔的湖面,那雕刻着牡丹花的华丽画舫停泊在湖水中央,赵文普则带人登上了画舫,让随行的十几个锦衣卫将画舫里里外外都仔细检查了一遍,发现没有可疑之人后,那些锦衣卫便守在画舫上。
赵文普这才乘坐小船来到岸边,将马车中的人请上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