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凝帕子掩唇咳嗽了几声,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,“谢二表哥关心,已经好多了。”
谢玉卿道:“下次别站在外面吹风了,先进去吧。”
薛凝已经病了十多日了,日日服用汤药却丝毫不见好转,郎中说只是偶感风寒,可分明见她的症状越来越严重。
“我看凝儿的病非但没好,反而却越来越严重了,不如我替凝儿换个郎中吧。这般拖下去,凝儿也总是不见好,虽说只是感染风寒,但恐会久病成疾。”
薛凝惊讶道:“为什麽要突然换郎中?”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大,怕惹得谢玉卿生疑,便赶紧改口,“李郎中是专门为母亲治病的郎中,外头找的那些郎中,医术也并不比李郎中的高明,不过是小小风寒,二表哥不用担心,我只是身子弱一些,好得慢了一些罢了。”
谢玉卿原是为薛凝的身体考虑,怕庸医害人,可没想到薛凝竟然如此大的反应,不禁起了疑心,多留了个心眼。
他将薛凝送回房后,便对清竹吩咐道:“你拿着我的信去请赵兄府上的杜郎中,杜郎中医术高明,用药温和,凝儿的身体弱,他最适合为凝儿看病。”
清竹刚要拿着信去赵府,可谢玉卿又将他唤回,“从侧门出去,莫要惊动凝儿。更不可对任何人提起。”
谢玉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待清竹将杜郎中请来府里后,他便引着杜郎中去薛凝的房中瞧病,因为事发突然,薛凝来不及提前準备,只得让杜郎中为她诊脉。
谢玉卿让人送走杜郎中,便独自去了书房呆坐了一会,果然如他所料,薛凝的病有古怪,杜郎中医术高明,很快便诊断出薛凝原本只是感染了风寒,可却服用了相沖相克的药物,药不对症,是以服用的汤药才迟迟不见效果。杜郎中还说,倘若长此服用那阻碍病症的药物,恐会伤及根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