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望来客栈,薛雁便借口吹了凉风,谎称头痛,称病躲着霍钰,心想至少在外面不比王府,没有桂嬷嬷等人时刻盯着,想方设法催促她和宁王圆房,她也不必时时紧张,便想着正好借此机会好好休息一晚,明日再想法子去找长兄。
长兄连没了银子都不怕,还能安心和一群乞丐混在破庙里。
或许就应该找人打他一顿,好教他在外面吃点苦头,让他明白世界之大,江湖险恶,像他那样胸中无城府,更没脑子的贵公子,必定寸步难行,稍有不慎,小命难保。
薛雁越想越觉得此主意甚好,她早就想打他一顿了,找几个会武艺的好手,将薛燃套了麻袋,在那破庙中狠狠揍一顿,薛雁闭上眼睛,幻想着薛燃被打得跪地求饶,“雁女侠,别打了,我跟你回去还不成吗?”
薛雁哈哈大笑。“那你还敢再偷卖父亲的字画,还敢离家出走,气倒祖母吗?”
薛燃磕头求饶,“雁女侠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幻想兄长被打得跪地求饶的模样,薛雁躺在床上,躲在被褥中咯咯笑起来。
这时,一阵敲门声传来。
薛雁好不容易有了片刻清静的时光,却突然被打断,难免觉得心中有些不虞。她赶紧起身去开门,见是霍钰,立刻装出满脸病容,十分虚弱的模样,“王爷,妾身病了,怕将病气过给王爷,今夜不便再与王爷同房。”
桂嬷嬷不再,她自然要想方设法避开与他同房。
霍钰暗示她看向楼下,客栈的一楼是吃饭的厅堂,只见两个行迹鬼祟之人正看向薛雁所在的客房方向。
薛雁微微蹙眉:“他们是何人?”
霍钰径直进了屋内,将门关上,他亲自用木桶打了热水,将木桶放下,“坐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