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热的。
忍不住拆开,里头全都是已经剥好的板栗。
圆滚滚,金灿灿,皮肉饱满,甜香气扑鼻。
云晴想象着许凤洲笨手笨脚的剥板栗的情景,一瞬间心如刀绞,一串泪珠自眼底坠落。
她知晓自己方才伤了他的心。
她并没有要报複他的意思。
她只是觉得心乱如麻,不适合同他待在一处。
更何况,现在她有太多的话要同兰时哥哥说。
顾兰时瞧着她的神情,心里酸涩不已。
她如今对他,又回心转意了是吗?
这比当初他们被迫分开,让他更加难过。
“轻轻……”他情不自禁地柔声唤了一句。
云晴回过神来,放下那包沉甸甸的板栗,忙擡起衣袖擦干净眼泪,问道:“兰时哥哥,这究竟,是怎麽,一回事儿?”
未等顾兰时回答,结结巴巴地将许凤洲当日同说过的话複述一遍。
顾兰时这才明白为何她一见到自己,会哭得那般伤心。
他眉头紧蹙,沉默片刻后,道:“那晚我们打了一架!
彼时两个男人心里都是满腔的恨意,都想置对方于死地。
顾兰时自幼沉迷医道,虽剑术娴熟,但比起许凤洲这样的剑术高手来说,还是差了些。
当云晴听到顾兰时差点死于许凤洲剑下时,一张小脸雪白。
“别怕,”顾兰时握住她的手,安慰,“我现在无事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后来得知你平安生産,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,想要去瞧你,却又担心他为难你,只好先派人送了东西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