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相爷,究竟,是何,旧疾?”
许凤洲听见她主动关心自己的父亲,心里说不出的高兴,“年轻时受过箭伤,落下咳疾的毛病,天气一凉,就易发作,只能治本,不能治根,不过父亲嫌药苦,总不肯吃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他也是你的父亲,不必称呼相爷那麽见外。”
提及“父亲”二字,云晴想起自己的亲生父亲,心中很是失落。
她问:“公子,上回,可有,询问过,顾家药铺?会不会,他们,知晓呢?”
许凤洲闻言,面色一瞬加变得极为难堪。
他其实知晓她不信自己。
但他又不能将真相说与她听。
他沉默片刻,终是什麽也没说,转身离去。
云晴望着外头阴沉沉的天,神情说不出的落寞。
许相爷的病本就是陈年旧疴,太医令来了也不过是照着从前的方子开药。
许相爷嫌苦,不乐意吃,咳疾加重。
父亲毕竟年事已高,许凤洲为此担忧得辗转反侧。
云晴瞧过方子,里头确实有一两味药难以入口。
她尝试着将几味能够缓解咳疾的药材炖成药膳,让小英送过去给赵姨娘。
她也不知有无用处,试一试总是好的。
谁知赵姨娘次日一早过来找她,说是许相爷昨天夜里咳疾好了许多。
赵姨娘笑道:“家主他对药膳赞不绝口,说是比那劳什子的药好入口多了!还说,你有心了。”
云晴没想到许相爷会喜欢,微微红了面颊,忙将药膳的方子详细地写下来给赵姨娘。
赵姨娘离开后,许凤洲由衷道:“轻轻,谢谢你。”
云晴的娘亲早逝,父亲恐怕此生也再无相见的机会。
对于他的这句谢言,她并未冷言冷语,出口安慰,“相爷,会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