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只要她成了他的妻子,旁人再也无法从他身边夺走她。
云晴没想到这样快,她脑子有些乱。
许凤洲却不给她反应的时间,一手抱着儿子,一手牵她入内,“现在帮我收拾一些衣裳。”
云晴脑子乱哄哄地。
事情怎同她设想的有些不一样。
等她回过神来时,他已经抱着几件衣裳搁在床上,坐在一旁等着她。
云晴心乱如麻,木然地给他叠衣裳。
她越叠越心慌,擡起眼睫望向许凤洲,“不如,我自己,回,江南,寻——”
“我绝不会放你一个人回江南,你别想撇下我!”许凤洲目光灼灼地望着她,眼神偏执成狂,“你若想回去,日后成完婚,我再带你同韶儿回去。”顿了顿,声音里透着几分委屈,“就算你不要我,韶儿他不能没有我。”
云晴低下头接着叠衣裳。
几件衣裳叠了快半个时辰。
云晴收拾完衣裳后,漆黑澄澈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,“确定,能寻到吧?”
许凤洲已经很久不曾瞧见她这样明亮的眼神,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,“我尽量。”
云晴偏过脸,“我那晚,不过,随便一说,公子,不必,如此。”
她难以想象,一个位高权重的世家子弟,迎娶一个伎子,这麽荒唐的事儿会在长安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。
两人难得这样心平气和,许凤洲温声道:“你不想韶儿做我的嫡长子吗?”
云晴转过脸看着一脸稚嫩天真的儿子,眼神里流露出心疼。
身为一个母亲,自然想要将这天底下最好的东西捧到自己的孩子面前来。
嫡庶之分,犹如天埑。
若是许相爷放她回江南,她偏安一隅做一名医师也就罢了。
可若是他执意不肯放她走,与他成婚,自然比做妾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