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硬得如同石头一样的地方软下来,许凤洲才松开,伸出手替她擦试着额头沁出的细密汗珠,哑声问:“可好些?”
云晴的眸光落在他唇角沾染的一抹乳白色,有气无力地“嗯”了一声,背过身躺下,把湿漉漉的脸颊埋进衾被里。
许凤洲坐在床前没有离开。
云晴身子重得很,实在懒得理会他。
她本以为吸出来就会好,谁知到了晚上,全身都开始疼,喉咙也像是着了火。
烧得昏昏沉沉之际,感觉到不断有人拿着帕子替她擦拭额头,还往她嘴里灌药。
那药苦得很,她一点儿也不想吃。
刚吐出去,有一柔软冰凉的物什堵住她的唇,苦涩的药汁如同一股涓涓细流,流入她口中。
她被迫吞咽着,想要睁开眼睛,却又怎麽睁不开。
这一夜云晴噩梦不断,一会儿梦见娘亲,一会儿梦见浑身是血的顾兰时,一会儿又梦见她在水里垂死挣扎。
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,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搭在她额头上。
她舒适些许,紧紧地攥住那只大手。
许凤洲望着床上烧得面颊滚烫,不断有泪珠溢出眼角的女子,一颗心肠彻底地软了。
云晴断断续续烧了一夜,直至翌日一早,高烧方退。
她缓缓睁开眼睫,一张俊美的脸庞映入眼睑中。
是许凤洲。
他像是一夜未睡,眼睛都熬红了,眼下一圈乌青。
见她醒来,他忙伸手摸摸她的额头,嗓音沙哑,“你醒了?身子可有哪里不适?”
云晴垂下眼睫没有作声,手指紧紧地攥着锦被。
许凤洲知晓她不想看到自己,正欲起身,她突然伸手捉住他的衣袖。
许凤洲几乎是立刻回过头来,问道:“怎麽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