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晴破涕为笑,“都行。”
她一时又想起门口那只小猫,忙又去瞧它,可门口只剩下那把青色的油纸伞,与舔得干净的盘子,哪儿还有小猫的影子。
顾兰是顺着她的视线望去,问道:“瞧什麽?”
云晴弯着眼睫笑笑,“一只,小猫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令人,高兴的,小猫。”
顾兰时笑了。
细雨连绵数日。
那个妇人并未如约送钱来。
也许是有了顾兰时那番话,云晴心中虽然并不为钱的事情难过,但是终究有些失落。
谁知到了第四日一早,她刚开门,就瞧见那妇人站在门口。
一见到云晴,她就笑了,“云医师早,我是来还钱跟雨伞的!”
云晴弯着眼睫笑了。
她想,她一大早就遇见了高兴的事儿。
这里的人真好。
那妇人拉着她热情得聊了几句后,问道:“云医师,可有定亲?”
云晴没想到她怎突然问这个。
她虽已怀有四个多月身孕,可她腰身太过纤细,裙子又宽松,再加上她梳着未嫁的发髻,那妇人以为她还未婚配。
她正欲说“没有”,顾兰时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,顺其自然地牵起她的手。
那妇人怔了怔,随即笑道:“两位医师哪日成婚,我一定要来讨杯酒水吃!”
顾兰时笑道:“一定!”
那妇人走后,云晴由衷道:“方才,多谢,云时哥哥。”
要不是他及时出现,她方才差点就要说出自己未婚的事情来。
顾兰时若无其事地松开她的手,背到身后去,“无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