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旁人看她,她也从来不在意,自然从未考虑过自己的名声。
她没想到顾兰时竟体贴入微到这种地步,感动不已。
随即又想到,顾兰时这样帮她定然也会有损清誉,忙道:“兰时,哥哥,莫要,如此,为我。”
顾兰时温声道:“我尚未婚配,不要紧的。”
云晴闻言有些惊讶。
他与许凤洲相仿的年纪,竟然还未婚配。
顾兰时被她的眼神看得颇有些不好意思。
他都这个年岁,家中自然也为他说过不少亲事。
但他醉心于医学,且又到处游历,都已经一两年不曾归家,家里的人难免鞭长莫及。
好在他并不是家中长子,且兄弟衆多,子嗣的责任没那麽重,也就由着他去了。
他从前总觉得,也许自己将要这样过一生。
但这一刻,他突然想要成家。
云晴并不知他心底的想法,心里想着实在欠他良多。
当日逃离长安时,他曾给她一张银票,说让她一并留给许凤洲。
云晴原本不想要收,毕竟说到底两人只是表亲而已,他实在帮自己太多太多。
他却执意给她,说不想她欠别人。
想起这些,云晴的一颗心始终难安,“我欠,兰时,哥哥,的钱,也不知,几时,能还上。”
“不着急,”顾兰时压根就没想过要她还钱,却又忍不住逗她,“迟些时候轻轻开个药肆,赚到钱再还我也不迟。”
原本他只是随便说说,却见她眼睛都亮了,又觉得与她开一家病坊药肆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