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必须赶紧把人找到!
无论付出任何代价!
严亭劝不动,只得赶紧去办。
许凤洲从换下来的紫色圆领袍杉摸出一封书信。
正是云晴之前留的那封。
一这段时日,他只要一停下来都会拿出来瞧上两眼,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刻在他脑海里。
许凤洲收紧拳头,眼角洇出一抹薄红,喉结不断地上下滚动,薄唇抿成一条直线。
这没良心的狗东西,竟然敢如此羞辱他!
日后她就是跪在他面前求他,他也绝不会丝毫心软!
外头这时传来沙沙声,像是下雨。
许凤洲推开窗户,冰凉的雨丝飘进屋子里。
这个时节,江南本就多雨水。
他望着屋外深沉的夜色,不知怎的想起那年他带她回长安,途中在客舍里歇脚。
也是这样的雨夜。
他将她抵在窗户上,听着窗外的雨声抵死缠绵,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,在他耳边哭着“阿耶”“哥哥”地求饶。
如今她……
许凤洲简直不敢再想下去,“嘭”地一声关上窗户。
大雨连绵了数日,许凤洲在客舍里心急如焚地等着严亭的消息。严亭派人将整个金陵都都搜了一遍,也不曾寻到任何蛛丝马迹。
终于到了第四日晌午,许凤洲正在往家里写信。
浑身被雨水浸润的严亭终于带来一个好消息:关卡处捉住一对私逃的男女。
许凤洲闻言,搁下手中的笔,大步朝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