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好缓缓松开手。
许凤洲捉着她的左腿搭在自己腿上,褪去她的鞋袜。
一只雪白纤细的脚掌落在他掌心里。
虽然伤口已经愈合,但娇嫩的肌肤留下好大一块疤痕。
他摩挲着她脚心已经愈合的淡红色伤痕,嗓子微微沙哑,“还疼吗?”
她洁白的贝齿咬着唇,眼睫颤得厉害,“不疼了。”
许凤洲收回手,“我那儿新得了一瓶药,待会儿回去擦一擦,不会留下什麽疤痕。”
云晴心想,长在脚底,即便是留疤又有什麽要紧。
但她没把这话说出来。
她已经不想在他面前提出任何自己的想法。
谁知道等着她的,又会是怎样叫她难受的话。
她少听一些,心里便少一些痛苦。
许凤洲见她根块木头似的,心里极为不舒服,“如今哑巴了吗?”
她立刻应了声“好”,又把头低下去,留给他一截细得彷佛一掐就折的雪白脖颈。
许凤洲瞧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,心里堵得愈发厉害。
他觉得自己真是閑得慌,才会一下值连饭都没用,就大老远跑过来接她。
她现在是什麽意思?
不过说了她几句,她竟然这样大的气性!
她真以为,他没有她就不行了是吧!
许凤洲越想越憋气,一把把她抱坐到一旁去,伸手拿了一本公文。
若是换做从前,她必定会怯怯地问他怎麽了。可这一回,她没事儿人似的在角落坐好,慢条斯理地穿好罗袜,然后整理好裙摆,老老实实地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