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个通房婢女,就是生得再好,也该牢记自己的身份!”
“哎呀,你哭什麽呀!”
那婢女看着泪流满面的云晴,一脸震惊,“你,你一个通房婢女,难不成还敢吃主子们的醋不成?”
云晴哽咽,“我,我不跳了!”说着转身就要走。
那婢女想起自家主子的吩咐,哪里肯,一把抓住她的胳膊,强行将她推了进去。
云晴猝不及防地暴露在大庭广衆之下,身上披着墨绿色斗篷滑落在地,露出里头的绯红舞衣。
在场的人被这骤然的变故吓了一跳,齐刷刷将眸光投向她。
只见眼前的舞姬着了一袭火红舞裙。
那舞裙过分修身,将她的身段勾勒得一览无遗。
身姿曼妙,曲线玲珑,露出的雪白小腰不堪一握。
虽脸上覆了面纱,可光凭着那对像是浸润在水里的狐貍眼,与那一身雪堆出来似的肌肤,已叫人认定是尤物无疑。
有不少的男子眼神都变了,炽热的眸光在她裸露在外的雪肤上流连往返,恨不得上前将她脸上那一层面纱给撕下来,瞧瞧究竟是怎样一张脸,才能配得上这样令人血脉贲张的玲珑身段。
奏乐的乐师们适时地换上一首乐曲。
靡靡之音响彻整个暖厅。
云晴此刻还满脑子都是那婢女的话。
但她根本来不及伤心,因为端坐在上首,神情倨傲,美得极其张扬的红衣少女正打量着她。
想来她就是安乐公主谢柔嘉。
云晴知晓自己若是出了岔子,恐怕要给许凤洲招来祸端,只得强行逼迫自己不要想那麽多,将所有的心思都集中起来,伸展手臂,随着乐声翩然起舞。
今日宴会上来的,全都是长安城的权贵。
这当中也有不少钟情于享乐的纨绔子弟,成日里流连花丛,狎妓吃酒,见惯风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