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就是生气。
而且这股气非但没有随着时间消散,反而愈演愈烈。
他想要找些东西排解,一低头便瞧见挂在蹀躞腰带上的双鱼玉佩,一时怔住。
这是前两日,赵萱来他府上时所赠。
再有两个多月,他们就要成婚。
许凤洲完全没有理由拒绝,于是便由着她给自己戴上。
昨夜除夕,他陪着父亲与妹妹守完岁,心里有些想她,便急着来见她,一时把这事儿给忘了。
她方才一定是瞧见了。
怪不得一副要哭的模样。
不过她这回倒是乖觉得很,不像前几回,不分尊卑的过问他的事情。
许凤洲觉得自己该高兴才是。
但他一丝都高兴不起来,心里头反倒愈发烦躁。
他越看越觉得这块玉佩不顺眼,一把扯下来丢到一旁去。
正在赶车的春明听到马车里哐当一声响,正要询问一二,突然听到自家公子冷冷吩咐,“去打听打听,城中哪家医师治女子不孕最好。”
许凤洲一连数日都不曾出现在蔷薇院里。
云晴起初还有些坐立难安。
后来仔细想想,心里又有些释然。
他前些时日对她实在太好了。
好得她只要一想到哪日会离开他,心里的不舍就跟一把刀似的剜着她的心。
如今远着些也好。
他若是嫌弃她是个怪物……
嫌弃就嫌弃吧。
也没什麽大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