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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怎能对她那麽好呢?

这世上,怎还会有人待她那麽好呢?

她该要如何报答他呢。

她想他现在就是叫她跳河,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做。

云晴把东西小心地放在一旁,紧紧地搂着许凤洲的脖子,一遍遍地哽咽着唤着“许二叔”。

从前最是不耐烦哄人的男人伸手抚摸着她的头,无奈,“再哭就不要你了。”

她立刻将眼泪憋了回去,泪眼汪汪地望着他,好不可怜。

他伸手拢着她的脸,一脸嫌弃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,语气还是那样的霸道专横:“你是我的人,除了我,谁也不能欺辱你。”

许凤洲说这话时,一定没想到,自己一语成箴,后来成为这世上,欺辱她最深,也最伤她心的人。

彼时,他的霸道专横,他的坏脾气,他的傲慢,在云晴眼里都成了长处。

从那以后,许凤洲不再限制云晴的自由。

许凤洲的船是一艘两层高的轮浆船,他住在第二层,平日里除了近随与服侍的人,无人敢上来。

平日他不需要她服侍时,她可自由地在甲板上撒欢。

偶尔许凤洲得空时,也会带她去金陵城。

短短数月,他几乎带她尝遍金陵的美食。

许凤洲弥补了她对“阿耶”的缺憾。

他总是很忙。

她不懂他的那些政务,只知道每回看到他皱眉,心就跟着疼,总想着让他舒服些。

她就像是一只初入尘世的狐貍,为了心爱的男人,愿意融入人间烟火t,学着好好的做他喜欢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