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量高,人自然也重得很。
等把他扶到榻上坐下时,她背后沁了薄薄一层汗。
他每回吃了酒,必定要沐浴。
水备好后,他起了好几次,没能起来。
这段日子,云晴已经摸清楚他的脾气,在他动怒前,赶紧上前将他扶到屏风后,并替他更衣。
衣裳一件件剥落,露出结实健硕的身躯。
云晴不经意地扫了一眼,忙低着头,脸上的热意一阵又一阵,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。
他显然是被人伺候惯了,浑然没在意,擡起长腿跨入浴桶,水花溅了云晴一身,地上到处都是水。
云晴抹了一把脸,正要离开,他突然一把擒住她的手腕,“跑什麽,留下来服侍。”
这段日子,他虽然每晚抱着她睡,但并不曾做什麽,还是头一回叫她服侍沐浴。
云晴见他醉得有些厉害,眼睛都阖上了,担心他在水里冻坏了,也不敢看他,低着头拿着帕子认真地擦洗着他的后背。
他身上一点儿也不髒,她很快擦完后背。
帕子刚按到他胸前,他突然睁开眼眸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。
云晴吓了一跳,手里的帕子啪嗒一声掉到水里,水花溅了他一脸水花。
他微微眯起眼睛。
这是要骂人的前兆。
她忙用袖子去擦拭他的脸。
许凤洲一把捏住她的脸颊,喉结微微滚动,“你连伺候人,都不会吗?”
云晴有些不明所以,羽睫湿润地望着他,薄薄的鼻翼轻轻颤动,让人想要狠狠欺负她。
他心里这t麽想,也就这麽做了,指腹用力按压着她的唇,“坐上来。”
她茫然,“坐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