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还未亮透,温暖的屋子里残留着染了一夜的的暖香,夹杂着欢好好过的浓郁气息,熏得人面红耳赤。

他昨夜闹得实在太狠,她几乎一夜未睡,这会儿她浑身又酸又疼,擡手都觉得累。

偏他还不老实,伸出手轻轻揉捏着她的耳垂,揉的她耳根子发痒。

她不肯给他捏。

“躲什麽?”

“没躲,疼。”

他伸手在她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,“娇气。”

收拾停当后,云晴抚摸着许凤洲洁白似玉的脸上多了一道浅浅的伤痕,一时有些犯愁。

许凤洲搂着她的腰贴紧自己的腰腹,微微眯着眼睛,“若是我今儿被同僚笑话,回来定好好收拾你。”

云晴一听,有些急,“不是,故意的!”

“那也是你的错。”他低下头温柔地舔舐着她的耳朵,“下回,不许在床上乱叫阿耶同哥哥。”

沙哑低沉的嗓音传入耳朵眼,酥酥麻麻地痒。

她耳朵红透了,眼睫轻颤,“那叫,什麽呀?”

他捏捏她的脸颊,“自己想!”言罢,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。

直到外头传来敲门声,面颊滚烫的云晴才回过神来,把手腕上的镯子取了下来。

这样好的东西,她一个婢女戴着恐怕又要招人非议。

许凤洲走后不久,一仆妇端着一碗汤药入内,道:“姑娘,该服药了。”

云晴闻着那股子苦味微微蹙了眉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