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微微有些颤粟,薄而柔软的耳尖几乎红得滴血,手指抖得几乎拿不住刀。

“听说,”他骤然收紧了指骨,“我不在的这半年多,你偷偷跑了两次。”

云晴的手指一顿,锋利的刀片在他脸颊上划下一道血痕。

果然,他都知晓。

血珠子瞬间从伤口迸出,染红了许凤洲洁白如玉的脸颊。

云晴顿时慌了神,心疼不已地拿帕子擦拭,却被他一把捉住手。

他浑然没有在意脸上的伤,将她拢进怀里,冰凉的唇落在她耳侧,呵出的温热气息不断烘入她的耳郭。

“打算跑去哪儿?”他嗓音有些低哑,“金陵?”

“没跑。”她颤声回答。

略带着哭腔的哽咽,娇怯怯地,叫人恨不得将她揉碎。

“没跑?”他收紧了指骨。

他虽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,却也打小习武,指腹生了薄薄的茧。

很快地,少女鸦羽似的眼睫上盈满泪珠,面颊绯红一片。

她讨好似圈住他的脖颈,轻轻地蹭着他光洁的脸颊,“许二叔,我知晓,错了,我只是,太想,许二叔!”

他面色稍霁,捏着她的下颌,狠狠吻住她的唇。

榻上的蚕丝衾被也是她今儿上午刚换的,柔软地如同一团云。

陷在云团里的云晴动弹不得,几乎被吻得窒息。

屋外风雪未歇,狂风裹着雪峰拍打着窗棂。

约过了三刻,屋外狂风渐渐止了。

云晴把满是泪痕的脸埋进柔软的衾被里,细白的胳膊无力地搭在榻沿上。

浑身汗涔涔的男人掐着她细白的脖颈,在她耳边喘声,“下回若是再敢私自出门,我扒了你的皮!”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