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宛神情温润,冷白的指尖摩挲杯盏,不知为何,忽的想起淩霄儿。
淩霄儿曾找她含沙射影求过名分,当时一双桃花眼可怜巴巴望着她,以为那样就能让她心软,却反得了一顿罚。
那次后,淩霄儿便不在她面前提这事了。
如今若是瞧见他心心念念的名分,其他男子轻而易举便得到,不知是何感想。
侯府主君笑着摇头,看着自己独子:“你瞧,还害羞起来了,自己满意便满意,还拿我这爹爹当借口来。”
卫大主君也跟着笑眯眯问卫宛:“玉之,你呢?”
卫宛放下茶盏,弯眸,勾唇,瞧着谢飞雨,眸中一片柔情,却也打趣道:“女儿也是爹爹如何便如何。”
此话一出,又引得衆人一阵笑声,谢飞雨双颊泛红,嗔怪地瞧着卫宛。
卫宛展眉,对谢飞雨有些俏皮地擡眉,笑得清丽柔和,又叫谢飞雨一阵心悸。
之后一切都水到渠成,考虑到国丧未过,不宜大肆操办,两家约定婚期定在两月后。
卫家同淮北侯府定亲的消息,一夕之间,伴着淩冽的冬风,吹遍凤城。
……
又过了一月,除夕前夜。
畔湖院,淩霄儿敲门,怀着希冀问门口侍卫:“你昨儿替我给家主带话,家主可愿来见我一面?”
这些天他吃不好睡不香,日日晚上缩在角落里,听着外头寒风呼啸,望着桌上一盏茍延残喘的油灯,怕得睡不着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