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第三日,他派去盯梢的下人又对他道,卫宛已经一连三日都去淩霄儿屋子,他再也坐不住了,怒气沖沖披了件披风,带着小厮,要往玉竹苑最偏僻的那间屋子走去。
小厮性子比他稳,又被安符好好叮嘱过,忙拉住他:“少爷,别沖动,你这样沖过去,必定要惹卫家主不高兴。”
安意红着眼:“那个小倌出身的淩霄儿凭什麽可以踩在我头上!宛姐姐都不来陪我,这几天却天天陪着他睡!”
小厮笑起来:“少爷,你还不是卫大人的夫婿呢。”
他见安意更生气了,无奈道:“一个女子若对一个男子真正上心,又岂会在男子没名没分的时候要了他?这世道,咱们男子清誉比命都重要,卫大人不碰你,不是不喜欢你,恰恰相反,是不愿唐突你。”
听小厮这样说,安意稍稍平静,怀疑道:“真的?你不会是在哄我吧。”
小厮失笑:“我的好少爷啊,你去问问其他男子,瞧瞧他们是不是也这样说。”
他压低声音道:“小人去打听了,据说这人到现在还没名分呢。”
安意:“有理,就算要教训他,我也要等真正做了宛姐姐的人再说。”
淩霄儿浑然不知安意等人的打算,因着这半月卫宛日日都来找他,他也不觉得无聊了,日日白天都在期待卫宛来找他。
一晃半月就过去了,淩霄儿解了禁足,换了件最好看的衣裳,兴沖沖去找卫宛。
一路上,苑中洒扫的小厮皆用複杂的目光瞧他,但他心大,完全忽视这些小厮的目光,依着他们说的卫宛位置,雀跃地小跑着去找卫宛。
月湖亭中,几个炭盆烧得正热乎,今日下了雪,天地间都是茫茫一片白色,湖边几树梅花点映其中。
亭中,秦閑兰、安意和卫宛三人围坐在案台旁。
安意望着湖景,手里捧着暖炉,转头对坐在他对面的卫宛道:“宛姐姐,你们月湖真好看,怪不得我姐姐回去了还夸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