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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宁府也算祖上三代为官,不说家底丰厚了,如今都到了连碳都不够的地步。

祖父和爹爹为官清廉,两袖清风,也不曾受过任何旁人送来的礼品,也就那微薄的俸禄供一大家子吃喝。

但是!宁府真的很穷……

“不错,赏。”

“嗯,赏。”

“赏。”

“”

五号忍不住出声,好心提醒道:“再赏下去,宿主你还吃得起饭吗?”

“……”

贺时停支着脑袋,警告:“别再让我听到关于‘饭’的事。”

“好的。”五号乖巧闭嘴:嘴硬哦。

酒过三巡,皇帝离席。

御书房。

贺时停看着下面跪着的人,眉眼下压。

“又有何事?”

工部尚书正在酝酿——

贺时停眼见这场景熟悉,果然下一秒——

工部尚书擡头,正擡手抹眼泪。

“……”贺时停恼火:“哭什麽哭!”

“父皇爱看你们哭,朕可没这兴趣。”

工部尚书老脸一僵:“……”

眼泪掉也不是,不掉也不是。

也不知道这都是些什麽破习惯,遇事就哭。

“有什麽事赶紧说。”

工部尚书赶紧拿袖子擦了擦一张老脸,告状道:“户部那边又不给钱了!”

“不是从私库拿钱?”

“陛下您有所不知,我们一个月前发现林州桥有了裂痕,但是事出紧急,我们便没管,可谁知前些日子又下了一场大雪,我们清雪时,那林州桥竟然塌了!”

“桥塌了,就得我们工部去修,修桥就得要钱,要钱就这找工部!”工部尚书气急,手一拍,气愤道:“户部怎麽都不肯给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