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长风被她唤得回过神,应了一声说:“是吗。”
越鲤停下来,看着他,显出一点促狭,语气颇为快活说:“我们宁将军,定力好像不太行?”
刚经历了三天围猎,宁长风大显身手好不威风,心还没收回来,现下两人又在山间一同泡温泉,宁长风注意力都在越鲤这个人身上,心思已经有点飘,听不进去她在说什麽。
她说得很是专注,自然发现了宁长风的走神,他的手轻轻按在越鲤腰间,只等一个允许的示意,就在这种时刻,越鲤居然跟他讲起东胡借兵的事情。
他眼睛盯着越鲤一开一合的唇舌,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如何品尝,而不是北地的金戈铁马。
宁长风压根什麽都没听进去。
也不能怪越鲤,做了皇帝的人,国事与私事分不开,天下事就是她的家事,有时候想起来便说几句。
而且,从前她与韩世临一起,两个人都是这种德行,在床榻偶尔会顺口提两句朝政要事,有些重大事件,都是他们宽衣解带时聊过两句的话题,与聊给越鲤做衣服没什麽两样。
她以为大家都这样。
只是宁长风不同,他天性无拘无束,喜欢好玩有趣的东西,性格也纯直,很难与越鲤在这种情况下,还有心思去想繁芜的政事。
忠君正道里也没有说帝王不穿衣服的时候臣子还要保持心无杂念吧?
不过听到越鲤说他定力不行,即便只是玩笑话,宁长风也不乐意,正了正心绪,说道:“陛下请讲,我方才只是没有听清。”
经过这麽一闹,越鲤也没有继续协商政事的心情了,她不是个扫兴的人,此刻饶有兴致,追问道:“你在宁州那五年,是怎麽忍住不回来的?我还以为你看破红尘,对世间万物都没有留恋了。”
宁长风的身份重要,他在宁州的一举一动都有人负责监视回禀给越鲤,看他有无异动。越鲤信任他是真的,但应该有的措施一点都不能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