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先前一时兴起为黎国公和邱国公家里的新生儿捏过名字,洛阳城里现在就这麽三户国公府,两个都取了,第三个自然不能偏颇。
她眼睛困得酸涩,睁都没睁开,嗯了一声,连知道都不说了。
第三次再有人进来通报,还没听见是谁,越鲤就动了气。
韩世临得到传召,撩起珠帘进来的时候,里面一块墨砚朝他面前的地面砸过来,他压根就没打算躲,直直让墨汁溅了一身。
他走过来从容说:“陛下这几年脾气见长。”
越鲤坐起身,仍半倚半靠着,看到是他,也不同他客气,说:“天子一怒,伏尸百万,流血千里,没读过?”
她是半梦半醒从桌上随手抄了个家伙扔出去的,看到给韩世临的衣衫加了水墨纹理,这才看清是墨砚。
韩世临近前来说:“怎麽如此困倦,今天又不是休沐日,昨晚也敢耽误休息?”
两个人像讨论国事似的一本正经,越鲤说:“你倒好意思说别人。”
韩世临一派镇定:“我向来有分寸。”
越鲤不想与他t讨论这个,便问:“你又有什麽事?”
韩世临说:“不算大事,霄山皇陵送来消息,说二黄死了,它年纪大,寿终正寝。”
二黄是霄山皇陵的墓大夫黄狗,它还得过越鲤亲口赐婚。这件事虽然不算大,韩世临料想越鲤还对它有印象,所以无事可报的时候也硬找了这麽一件来报,多见她一面。
越鲤听罢,说:“守了这麽多年,也是个命硬的,好好葬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