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鲤说:“我再试试吧。”
如果还可以挽回,她想再给他们一次机会。若无法挽回,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救过来的江山被他俩糟蹋。
韩世临终归心疼她,说:“你又不欠他们的。”
越鲤回答:“我也不知道欠不欠。”
她从来不会说这种话,韩世临稍有诧异,她又说:“但我不会拿皇位开玩笑。”
谈完正事,韩世临见她受了困扰,心情没那麽好,便磨蹭起来,想多陪她一会儿,哪怕一起骂骂钟衍也是好的。除了他,这天底下还有谁能帮越鲤骂钟衍?
若越鲤的每一段往事都是一块碎片,那麽这一块是唯独他握在手中的。
自回来洛阳,每天下了朝他就再没见过越鲤,跟扬州的日子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一个地,怪不得人常说江南是天堂。
越鲤看得出他的心思,没说什麽,默许了他留宿宫中。
次日午间,钟煦钟慈一起来给越鲤请安。越鲤斜倚在椅中,问:“这两日思过,思出什麽没有?”
钟煦年龄大两岁,凡事都自觉主动,先请罪说:“是我待衆臣太过严苛。”
越鲤说:“为何如此严苛?”
钟煦回答:“想要向姑姑学习,却只学到皮毛。”
越鲤惩治臣子都是有理有据,宽与严有尺度,谁都不敢说她不好。钟煦无理取闹,自然不得人心。
他这句话说得讨巧,越鲤不管他,问道:“有人说你在以权谋私,报複与你有过节的官员,你们两个有什麽想说的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