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越鲤是什麽意思,她交代的差事,徐正勤恳完成,找了工匠,说清楚这一笔做的是皇帝的生意,工匠也不敢怠慢,拿出十二万分心力来做。
一切处理妥当之后,已经是初秋时分。江南入秋也转凉,本来就雨水多,秋日更是阴雨连绵。这种萧瑟天气,越鲤更安心窝在怡园不出门,享受了回洛阳前最后一段宁静。
把心头大患解决掉之后,越鲤游玩了几天,去苏州与杭州各走了一圈,名义上视察新官员,实际游山玩水,趁还没回家,把淮扬菜吃了个遍,花雕醉熟虾、松鼠鲈鱼、蟹粉蒲菜、虾酿瓜、桂花芋头……每天轮流吃,一饱口福。
只是孟怀光催促的信一封接着一封,每一次朝廷奏报送过来,后面都附一张催她回来的信,殷殷切切,盼望的心情几乎要从纸面跳出来。终于连孟怀光也受不了她那两个好侄子了。
越鲤再不舍得,也要告别扬州,回洛阳去。扬州的盐商案总算了结,各方都受到警告,不敢再造次。临行前,越鲤叫人封存所有办案的证据带回京城,何晏扬负责督办。
何晏扬封存好请越鲤检查,越鲤大略看了看,没什麽问题,便叫人搬出去。
差事办得好,越鲤满意,说:“这几个月辛苦你了,回去有赏。”
何晏扬低着头,没什麽喜色,说:“谢陛下。”
越鲤听出来她兴致不高,问道:“怎麽了,跟我闹脾气?”
何晏扬回答:“臣不敢。”
“怪我?”越鲤歪了一下脑袋,靠近她说。
何晏扬又说:“陛下做什麽自然都是对的。”
越鲤说:“你不说,我可自己猜了,还嫌我杀人杀少了?”
何晏扬这才对上她,诚恳说:“明明户部也有牵扯,陛下就算不动尚书,底下人也应该查办几个。不然t我做的事情到底有什麽意义,有用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