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鲤面色并无异常,问道:“你当时也在越家?”
井渊一五一十回答:“正是,臣读书时与越家小少爷为好友,后来越少爷遇洪灾而亡,便与越家再没有来往,但那年臣恰好受他所邀,在越府小住。”
越鲤没什麽反应,不质疑也不追问,井渊试探着又说:“臣那时也是好奇,越家的少爷怎麽可能与一个侍女结亲,他只是一时新鲜,表现得深情无比,就手到擒来……”
井渊说着,怕自己说得过了头,小心观察越鲤,见她平静,才接着说:“此事看着颇有趣味,越少爷自己只是玩玩,但那侍女对他已经情根深种。”
他话锋一转,说:“只是侍女顾及规矩,怎麽也不肯与他欢好毁了清白。臣为此取笑他多次,说,看来人家也没多癡迷,你这也能算把人拿下?他恼羞成怒,便说,难道换作你就能做到了?”
越鲤的手在玉碗中抓了个空,才想起来鱼食方才已经喂完,碗里什麽都没有了。她缓了一下,问:“然后呢?”
井渊大约也觉得不大光彩,就含糊带过,只挑关键的几句,隐晦说:“在先帝回宫之前,臣用衣服上的锦带遮住那名侍女的眼睛,假装是越少爷,与她相会。想了些办法,说分别之前只想与她共度云雨,不然会抱憾终身……她最后也没有发现。”
越鲤自从做了皇帝,也算见过一些残忍的刑罚,可是听到他带着暗示说了这样一句话,心里一瞬涌起不忍,竟有些难受。
安静了片刻,越鲤说:“你们这样做会害死她。”
她话说得不重,没有愠怒的意思,井渊见好就收,认错道:“臣年少无知,这麽多年来一直都十分懊悔。”
越鲤问他:“你想说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