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煦摇头:“没有……”
“那御史台、朝堂这麽多事,你怎麽负责?”
钟煦挣扎说:“我可以自己做,我晚点睡觉就是。”
越鲤继续问:“你这几天都处理得怎麽样,批完折子几更天,上朝打瞌睡了吗。你一道命令下去,能牵涉多少人,影响多少人?”
钟煦默不作声,又不想认错,说:“我还小……等我长大,就能做好了。”
“好,就算你长大能做好,那现在,杀他一个容易,你想过怎麽收场善后吗?”
钟煦当然没想过。
越鲤抓起桌上盘盏里的李子就朝他砸过去:“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坐的什麽位置,能容许你们任性妄为吗!”
钟煦不敢躲,钟慈连忙劝道:“姑姑,你不要生气,哥哥也是为了帮你解决麻烦,反正这件事是我们做的,怪不到姑姑头上。”
越鲤说:“你们是帮我解决麻烦,还是制造了更多麻烦?你们是为了自己高兴还是为了我高兴?”
钟煦说:“我们怎麽会给你制造麻烦呢?”
越鲤同他细细掰开道:“第一,韩世临是来辅佐你的,他没有反叛,t有什麽必要斩他?第二,韩家门生诸多,这几天/朝臣里就没有向你抗议的吗?单我回来的路上,都收到好几封求救信,你杀他一个人简单,用什麽名义堵住大家的嘴,想过吗?第三,这麽大的决定,你跟我商量过吗?”
钟煦答不上来这些问题,很显然,他不在乎韩世临有没有用,只想杀他报複从前种种。也不能与越鲤商量,因为一商量,就杀不成了。钟煦只能说:“姑姑,他不是好人,你为什麽总要留着他?”
越鲤说:“考量一个臣子,不是看他好不好,而是看他有没有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