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如何,越鲤对他也寄予厚望,好好栽培,更是承诺他把犒军的事情办妥当了,明年回去就能进兵部。他不同于立下不世之功的宁长风、可以一步登天,他还要兢兢业业从下层做起。
周亦泽一边回忆,一边说:“陛下在敦煌待了两个月,啓程回洛阳的时候,楼兰国王差点哭晕过去,陛下当场让人去查他跟孟太傅有没有什麽亲戚关系。”
孟怀光的哭和殉已然成为他最大的标志。
周亦泽擡起一只手放在嘴边悄悄说:“最后,那楼兰国王依依不舍,给陛下送了五个身形健硕的楼兰美男子,说陛下看到他们,就会念着他。”
宁长风看过来。
周亦泽就等着他的反应呢,又是一笑,说:“可惜回去之后都被韩大人安排在宫里洗碗了,韩大人是真的有点……善妒!”
宁长风正色说:“是该谨慎一些,万一是楼兰的细作怎麽办,洗碗正好,让他们接触到陛下太危险了。”
周亦泽大叫:“得了吧,你们那点心思谁不知道!”
他说得快活极了,少年不识愁滋味,只觉得这帮大人拐弯抹角真有意思。
周亦泽留下来陪宁长风过除夕,好歹是个家人。他在院子里放爆竹,放得高兴,忽然想起越鲤还有一个信封要他送给宁长风,便进屋去找他。
跳到宁长风跟前时,他桌上摊着一幅画,见外甥过来,就遮掩着收起来。周亦泽眼睛尖,连忙问这是什麽,宁长风卷起画轴,问:“有事找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