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闻拿他没办法,又看向越鲤:“陛下在襄阳时,始终不肯见孔望轩,便叫他抓住空子说陛下问心有愧。如果这次仍不见,恐怕难以服衆。”
韩世临反驳道:“服哪个衆,谁不服了?在座百官,有哪位对陛下身份有所质疑,便出来站到这位钟大人旁边。”
他说罢,衆臣互相看看,谁也不敢造次,他们既觉得此事天方夜谭,又慑于韩世临的威胁,谁都没信。
钟闻怒道:“韩大人何必恐吓群臣?”
越鲤几乎看笑,制止道:“行了。既然这话已经开了口,便叫孔望轩进来,对质个清楚,免得日后留下话柄没完没了。”
她胸有成竹,并不惧怕,叫人带孔望轩进来,并说:“今次审问个清楚,此后如果再有人提及类似言论,便依韩卿所言,再不讨论,直接照谋反论处,衆卿以为如何?”
大家都点点头,赞同道:“陛下公允。”
少顷,孔望轩进来,他一看见越鲤,就叫道:“越姑娘,这龙椅也是你能坐的?你犯下窃国死罪,还不快快伏法认罪。”
越鲤看着他,不快地训斥道:“既然认得这是龙椅,还不跪下?”
孔望轩没料到她这麽豪横,还在摆皇帝架子,再不情愿,也被满殿大臣盯着,只能先跪拜行礼。
他十分不爽,从前他追求钟明月时,越鲤就对他冷眼相待,百般阻挠,时不时提醒钟明月别上当。现在越鲤高高在上,竟敢叫他下跪,他一定要让她好看。
孔望轩拜完起身,向群臣告状:“诸位大人,我曾经与十四公主相恋,她的侍女我见过,现在这一位,根本不是公主,而是公主的贴身侍女,名叫越鲤。此人性情兇悍,仗着有些学识,便骑到公主头上去了,说不定真正的公主已经被她……”
他正在慷慨陈词,殿中有一个声音忽然打断他:“你说她叫什麽?”
衆人听得认真,冷不丁出来这麽一声,都回头去看,孔望轩也没料到,愣了一下,顺从地回答说:“叫越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