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慈紧紧环住她腰身,与钟煦一起擡起头看她。她说:“读书明智,读书可安身立命,不好好读书,以后遭臣子蒙蔽、欺辱也没办法。你们两个身为皇子,将来要继承大统。如果你们昏庸无能,最终会导致天下大乱,世上会有许多小孩像你们在临川逃难时一样,吃很多苦头。”
两个人都瞪大眼睛,钟煦尤为触动,那段经历对他来说简直是地狱。越鲤问:“你们不希望再有人受这种苦吧?”
他俩俱是点头,钟慈眼睛又湿了,郑重说:“我要保护天下的小孩。”
越鲤肯定地捏捏她脸颊:“真懂事。”
她希望这句话犹如一颗种子,今日种在他们两个心中,来日长成参天大树,直到多年后,他们想起小时候流离失所的经历,能施善心于天下。
连哄带劝将他们两个送回去,暮色时分,越鲤躺在摇椅里看书。她刚解毒,身体还乏着,不一会儿就昏睡过去。迷迷糊糊中,她听到宁长风唤她几声,要她上床去睡。她手脚提不起力气,连说话都黏糊,勉强哼声胡乱拒绝。
宁长风无法,只能说声冒犯,将她抱起送到床上。他有千钧之力,抱一个正常人十分轻松,但心里有鬼,难免觉得肌肤相触的地方发烫又发甜。
越鲤这一住,就住了好些天。
还有半个月就是越鲤名义上的生辰,这一天按规矩要设宴招待衆臣,因此提前有许多要筹备的事情。
宫里有什麽事,都由沈采薇与祁海到将军府来报。奏折也抱过来批,短短几天,宁府书房已经摆满越鲤的纸笔与折子,俨然成为立政殿分殿。
每天下午,韩世临都派人来请越鲤回宫,越鲤每一次都拒绝。上朝时她也不怎麽理会韩世临,公事公办,应该说的话照常说,其余话绝不多说。
如此僵持几日,几人心情都不轻松。宁长风见越鲤回到府中也是埋头案牍,閑不下来,便提议说:“恰逢休沐,天气很好,陛下何不出门游玩一番,放松心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