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鲤回应道:“我若出身好一些,大约就不会是这种性情,也许每天閑看诗词书画,就那麽混沌又閑适地过一辈子。”
沈松乔点评说:“倒也不错,起码比整天挨太子的毒打舒服。”
越鲤自是赞同。不过她回想这些年的经历,并不后悔投现在的胎。能遇到钟明月,就是这辈子最好的事情。
袅袅茶香飘散,越鲤问:“其实王妃娘娘当时也可以直接指认我为兇手,你也看出来了吧,为什麽要帮我?”
沈松乔说:“一则我也是迫不得已,如果能提前知道你是杀了钟衍的兇手,我肯定不会靠近,瓜田李下,我要离得远远的,可惜呀,人生没有早知道。二则,我为什麽要帮魏通海这个老东西洗刷清白。能把魏通海拖下水,陛下乐见其成,他定然偏向这边。三则……”
她看了看越鲤,在桌上靠近她:“你这麽兇悍的小丫头,让你欠我一个人情,一定会有好处。”
越鲤忍俊不禁,笑完,郑重道:“不管怎麽说,都是王妃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,我欠你一个关乎性命的情。将来但凡你需要,我必将报答这份恩情。”
沈松乔接下这份承诺,见缝插针说:“那你跟我走。”
越鲤说:“只有这个不行。”
沈松乔伸手在她额头敲了一记,响亮的一声,疼得她捂住脑门。沈松乔叹道:“也能理解你如此死心塌地,若是一般人,或者其他皇子公主,听到你竟敢t戕害太子,早就吓得魂都飞了,再不济也要厌恶和害怕你。谁知道十四公主满心都是你的安危,那天她一进殿就死死抱着你,别人当你是杀人兇手,她还担心你掉进湖里冷不冷。”
越鲤颇为幸福地笑起来,她知道,钟明月永远不会厌弃她,在钟明月心里,她只是被欺负狠了,都是钟衍太过分导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