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明月在旁边听着,一阵又一阵心悸,她心里没底,总隐约觉得越鲤嫌疑很大。越鲤浑身湿透,湖水都打湿了钟明月衣衫,钟明月紧紧抱着她,手脚发凉不禁打寒战。
越鲤在她怀里轻轻拽了一下,努力说:“太子身上,有封信……”
钟明月凑到她嘴边听,刚听完,立马上报给皇帝说:“陛下,她说有物证,太子殿下身上有封信!”
皇帝命令身侧的侍卫说:“还不快去找!”
不久,侍卫就从钟衍剥下来的衣衫里找到了信件,连忙小心翼翼送过来。
皇帝打开一看,信上的字迹被湖水浸湿洇开,许多字都看不清楚,只能勉强辨认。他认得魏通海的字,即使打湿,也能大略认出骨架,最后几个字糊得没那麽厉害,赫然写着:事以密成。
——这就是越鲤的办法,她只能学到表面几分像,但这封信在水中一泡,字迹就散了,根本无法做具体的辨别。
每次钟衍问她时,她都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,因为她正当着钟衍的面,悄无声息地策划他的死亡,这就是她为钟衍準备的惊喜。
这封信的内容写得隐晦,但皇帝只消认出几个关键字就知道,这是一封邀请钟衍造反、拥立他为新帝的信件,还附带威胁,言明若太子不肯,他便改去邀请绛王。
皇帝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,指着魏通海怒不可遏道:“来人,将这乱臣贼子拖出去问斩!”
人证、物证、动机俱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