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拒绝,却没能让孔望轩停止,此后他天天过来求见,有时还在门外高喊,又认罪又读情诗,听得越鲤反胃。
甚至这天入夜,越鲤要休息了,孔望轩还来闹了一通。
他一闹,衆人都提心吊胆睡不好,韩世临不放心,来看看越鲤情况,却没找到她人。问了问侍女,沈采薇禀报说,陛下在屋顶看月亮。
韩世临便也登上去,看到越鲤一个人坐在屋脊,披着一件白色的外衣,月光洒在她身上,她听到响动回过头,恰与韩世临相视。
他上来坐到越鲤身旁,说:“孔望轩如此失礼,敢来惊扰圣驾,判他一个处斩也不过分。”
越鲤托腮看着四下院落,夜间各处都安静,散落的几点灯火也微弱,她轻轻说:“算了。”
韩世临问:“为什麽,你待他又有什麽旧情?”
越鲤只说:“这不是十四公主的风格。”
韩世临说:“说起来,十四公主当初怎麽会看上这样一个人?你也没有帮忙阻拦吗。”
越鲤说:“起初公主也看不上他,但是后来……”
她叹口气,讲了一桩旧事,早些年,北方游牧的东胡人每年都来大越朝贺,后来中原大乱,他们态度逐渐轻视,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十分失礼,惹得双方都不痛快。
韩世临表示自己记得这件事,当时为了找面子,朝堂能充面子的臣子都拉出来,他当时资历不够都上朝充了个数。
越鲤说:“其中有一位东胡王族,带着他养的猞猁进宫,却没有看好,令猞猁在宫中乱跑。公主向来有心疾,受不得惊吓,那天她派我出宫办事,身边一时没可靠的人守着,就被突然冒出来的猞猁吓得晕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