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说话,越鲤又说:“向来知道你功夫好,竟不知你还能与老虎搏斗。”
宁长风说:“那天情急之下,我也没想到能急出那麽大力气。”
越鲤看着他说:“以后不要那麽冒险了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宁长风也深深望向她,心中有无限的话要说,到嘴边却只剩最简单的一句,“你也是,我很担心你。”
他说不出什麽巧妙的,只有一腔真忱,越鲤与他久久相视,似乎要从他眼睛里读出他没说出来的千言万语。
许久,直到这静默令越鲤都险些赧然起来,陈颂今在门口说:“陛下,鱼好了。”
两个人这才收回目光,回屋吃鱼。
吃完饭天色将暗,宁长风说军队还在后面赶着路。他和烛云都认得出去的路,越鲤辞别陈颂今,嘱咐他说:“你既然心怀天下事,总在深山住着算怎麽回事。过两年就要重开科考,你早作打算。”
陈颂今迟疑道:“我已经隐居山林,不问世事……”
“不问世事还在书桌上写什麽针砭时事的文章!”越鲤毫不留情地拆穿道,同时又好奇,“你都怎麽得的这些时局消息?”
陈颂今回答:“我每个月下山去集市换一次东西,顺道打听。”
“这不还是放心不下吗?”越鲤说着,一锤定音,“我在洛阳等你。”
她走出去几步,又折过头:“快把你那个下笔习惯改了,考试要是写错字,我可不会留情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