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想起方才的梦境,哼一声,允许他进来。
韩世临进门一看,越鲤披着外衣坐在床上,正在喝一碗安神汤,看到他来,迎面斥责一声:“谁让你给边关的西北驻军写调令?”
韩世临莫名其妙:“我什麽时候写了?”
“写完还盖了我的印!”
韩世临更加不理解:“你那印只有姓宁的碰过,我见都没见几次,我在哪儿盖了?”
越鲤皱眉喝完最后一口汤,回答他:“在梦里。”
“……”韩世临一时郁结。
他送上门来找骂,越鲤说道:“怎麽,在梦里你就能行悖逆之事了?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我梦里那也是大越国土。”
韩世临冷冷地嗤一声:“原来陛下在梦里也防备着我。”
梦到什麽实则不受人掌控,越鲤没有担心过他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,只是时不时挂念天下局势,又与他朝夕相对,梦中就夸张了数十倍给她返回来。
她正要说话,屋外有人叩门问:“陛下,夜半梦醒,可是受惊了?”
那两下叩响,越鲤就知道是惊动了宁长风。韩世临脸色愈发冷漠,对越鲤说:“原来宁将军这等忠臣也会像臣一样时刻监视陛下,从前不做,只是皇宫不在他掌控之下罢了。”
越鲤朝他使个眼色警告,就住在别人家最好的房间里,还能怪别人太灵敏吗。她起身让宁长风看个放心,回答道:“没什麽事,做了个梦而已,回去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