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鲤摆摆手:“行行行,那这样,给你一年时间,从刑部现有的人里,必须教出来一个刑部侍郎,在此之前……刑部有什麽都奏到我这里。”
刑部兵部都由她来管了,折腾小半年,也只把户部和吏部的事务分出去了。她暗下决心,这个状态最多持续一年,不能再多,一年后一定要把事务都分出去,兵部交给宁长风那一派系的人,刑部由孟怀光的学生来管。
不然她真的会活活累死。
这一点上宁长风就比她和韩世临强,宁长风管事,向来是只抓重点,放权给手下。
不过这也是情况不同,宁长风手底下的几个副将,都是宁府的家将,说句不好听的,恐怕比起忠于钟家,还更忠于宁长风。
越鲤面对的是错综複杂、心思各异的朝臣,必须要摸个彻底清楚,才能推翻重来。
就这些事情,年后一直在讨论,每天翻来覆去,还是得益于越鲤是个快刀斩乱麻的性子,进展还快一些。
越鲤心中感叹,治大国如烹小鲜,怎麽现在好像是朝堂把她这条小鱼烹了,一边烹一边翻面,她已经焦头烂额。
很快半个月过去,到正月十五上元节,热闹不亚于新年。
有了皇帝刻意的抚恤,洛阳城里有了许多鲜活气息。这天越鲤带着侍从,没有大张旗鼓清路,从皇宫出发到城墙,一路打开车窗看到游玩的路人,不少人举着花灯抱着花枝,女孩子衣袂翻飞,比花朵还好看。
第 22 章
她事先没有告诉守在城墙上值班的禁军统领祁海, 是突然出现。祁海正在城头巡逻,看到她走上来,立马过去拜道:“陛下, 上元节过来,是有什麽急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