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世临看她像信口胡诌,便采取强制手段,吩咐宫人收拾殿中残局,他送越鲤回寝殿。
宁长风阻拦道:“外臣进陛下寝宫,不好吧。”
韩世临冷哼一声,讥讽道:“陛下进我这外臣的卧房时,怎麽不见宁将军帮我好心申辩几句。”
越鲤醉得腿软,自信走出去便踉跄一下,韩世临扶着她稳住,她的手又抓住宁长风的袖子,说:“长风,你也回去吧,明天我们还有重要的事。”
她半边身子在灯光映照中,半边又晦暗,擡起来看宁长风。酒至半酣,醉态朦胧,与他的距离失了分寸,亲昵得极为自然。宁长风自然察觉到她在默许韩世临跟着她,再阻止下去就太不识趣。
虽然心口梗得慌,宁长风还是说了声好,他不好又能怎麽样。
韩世临带着越鲤回宫,越鲤走得东倒西歪,明明一条道直走就能到寝宫,到了半路,她忽然娴熟地向左边转。韩世临问她:“你要去哪儿?”
越鲤看他一眼,并不说话,只管走自己的。看她嘴巴这麽严实,韩世临哄劝道:“这里没别人,其他人都走了。”
她审时度势一番,才说:“我要去看鲤鱼。”
韩世临一听这个鲤字,就万分警惕,回头让侍女们不许跟着。
越鲤心中有路,径自向前走,韩世临跟着她,问:“看什麽鲤鱼?”
她回答说:“采莲宫外面的荷花池有鲤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