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越鲤态度郑重,简直有轻拿轻放的意味。越鲤没察觉,径自问:“宁老将军可还好?”
宁长风这才稳住心神,答:“一切都好。”
他又详细描述说:“那日收到陛下的信,起先拆出来玉玺和玉坠,爷爷他大为诧异,等读了信,他泪流不止,叩拜痛哭,想来陛下一定受了许多磨难,已经到了万不得已之时。他说,致使陛下陷入如此险境,宁家上下罪不可恕。”
越鲤摇摇头:“先帝负老将军已久,他愿意出兵,是天下之幸。”
宁长风答:“陛下言重了。其实从陛下殿前斩来使的消息传过来,爷爷就着手开始点兵,只是一直举棋不定,不敢妄动,直到那封信送来。”
越鲤推断说:“老将军恐怕身体还是不大好,不然不会派你来。”
宁长风见瞒不过她,便如实说:“爷爷年事已高,经不起奔波。况且读完信心绪激蕩,一下子……呕了血。料想洛阳情势危急,便派我急行来保护陛下。”
越鲤叹口气,问起关键内容:“你带了多少人来?”
宁长风答:“先行三千人来为陛下解围,后面还有三万二正在陆续赶来。听闻宁府出兵,不少义士自发来加入,整个豫南的兵力都调来了。”
越鲤舒心笑道:“够了,太够了,加上洛阳的守军,用来守城的话,抵姓吕的十万都够用。”
她心情豁然开朗,宁长风又说:“陛下,玉玺贵重,并未随身携带,等入城休整后再归还陛下。”
越鲤并不担心玉玺,随意说:“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