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鲤也哦一声:“真是大忠臣。”
她原本说话没有这种阴阳的语调,但跟韩世临在一起说多了,不由被他传染。
两个人对谈不久,就到吹灯时间,越鲤回去睡觉。在韩府她睡得安心,一夜无梦至天明,跟着韩世临一起吃过早饭,又一起进宫。
越鲤有时候真是佩服洛阳城的百姓,都到这种情势下了,还有心思嚼皇帝的舌根,满城传起来越鲤与韩世临的故事。
她天天住在韩府进出,坦蕩得很,从不避讳,给他俩的谣言添上一把火,直接传飞了,奇情故事走在路上跟柳絮似的飘。
尤其几日之后,韩世临破格升任御史大夫。城中从上到下分为两派,一派认为这是韩世临沾皇帝陛下的光,另一派认为是新帝倚仗家大业大的韩世临,哪方都说服不了对方。
越鲤以为韩世临又要不高兴,控诉说毁了他的清白,没想到他这次挺平和,没什麽反应。观察了几天,越鲤认定他不在意,便大胆起来,指挥宫里现在管事的内侍,人不够用就去韩府借,钱不够用就来支韩府的账,不过都要先告知韩世临,别自作主张。
这次借钱不是为了私事,是国事,韩世临看看账,并无意见,韩家是世家之中的世家,多少代的累积,这点钱他还不放在心上。
有韩府这个贤内助,起码宫里各项事务能运转起来。越鲤放下一桩心事,东奔西跑了几天,忙着给先帝下葬。
每日回府都风尘仆仆,还要点灯看韩世临给她搜集来的情报,细细读各个将领的战报,一边看一边勾勾画画。
韩世临的情报网从皇宫一直笼罩到叛军内部,他做惯了从高处俯瞰的人,对越鲤看过的东西也要掌控手中,再看一遍她都画了些什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