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将军受此打击,心灰意冷,带着儿孙回去汝南老家,再也不问朝政。
很多人猜测,这则检举其实是先帝授意,他早就想灭宁家的威风,找了一个借口,名正言顺地厌弃功臣。
哀莫大于心死,后来天下大乱,宁家始终保持沉默,固守在汝南,既不曾有反叛的苗头,也不曾前来支援。
韩世临听到这里便明白,问:“你写了一封道歉信送过去,请他们出兵?原来你的暗卫倾巢出动,就是干这个去了。”
“韩大人手伸得够长,宫里任何动向都瞒不过你。”越鲤说道,“不错,我向宁老将军道歉,说先帝时常念起他,心中懊悔不已,却不知如何挽回,直到驾崩都惦记此事,叮嘱我一定要把歉意传达。”
韩世临冷哼一声:“惺惺作态。”
“确实,只说这个就假了。所以我把玉玺砸了一块下来,做成玉坠,送给宁老将军,告诉他,这是我仅剩的东西,来表我的诚心。”越鲤如实讲述道。
韩世临这下诧异起来:“你!你砸了玉玺?”
越鲤劝他别急:“就砸下来那麽一小块,不影响使用。”
“那可是玉玺,你知不知道玉玺是什麽?”
“就是知道,才这麽做。”越鲤认真地说,“唯有玉玺这种象征了帝王的信物,才能消宁老将军心头的冤屈。再说,玉玺已经传给我了,随便我怎麽用。”
韩世临真是不知道说什麽好,他想来想去,只能问道:“你就不怕,他怀疑你随便找了个玉坠子骗他?”
“我想宁老将军不会怀疑,他又不是你。不过以防万一,我把玉玺也送过去了。”越鲤这下是故意慢悠悠,閑话家常一般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