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世临叫他来找人时也没解释什麽,这小厮哪有这麽灵活的头脑,一个思虑的空当,越鲤已经飞快开好药,遣人送回宫里。
一套动作做完,她跟上小厮去韩府。
皇宫各处破败,韩府却气派,养着一大帮子人不成问题,个个悠閑,知道皇帝死不死、换谁做都不影响韩家的富贵。
越鲤踏进门,一路跟着走到韩世临面前。韩世临年纪与十四公主差不多,长相倒不是越鲤想象中尖酸刻薄的样子,甚至十分俊朗,长了一张很能骗人的脸。
韩世临站在堂中踱步,见人来到,斜了一眼,刺道:“许久不曾听十四公主消息,原来她已经潦倒得要靠倒贴婚事才吃得起药。”
越鲤知道自己理亏,此刻再难听的话也是她自找的,便耐着性子道歉:“不告而取,权作应急,就当是我借韩府的钱,日后一定奉还。公主卧床多日,我别无他法,只能狐假虎威,冒犯了韩公子,实在抱歉。”
韩世临冷哼一声:“你是什麽东西,让钟明月自己来道歉。”
越鲤尽量平和说:“谣言是我散播出去,自然该我道歉。公主现下的病情,韩公子心知肚明。有什麽气,朝我撒便是。”
“你——”韩世临站定,正眼看她,“就是钟明月天天挂在嘴里的什麽鱼?”
“正是。”
“什麽鱼?”韩世临随口问。
“越鲤,锦鲤的鲤。”
“晋阳越家的那个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