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晁道:“这事儿交给我来办。”
顿了顿,他话音一转,暗沉了眸色道:“只是,这容璋已然祸害了我一个女儿,晚晚又是这等心性,不叫他拿出诚意,做出保证来,我怕晚晚也”
不祥的话,终究是没有说出口。
但封氏却听明白了,登时握着折晁的手,带着哭腔道:“老爷,咱们就这麽一个骨血了,你可千万要替她铺好路。”
没几日,封氏一大早就来林晚房间,还特意给她挑选了一身鹅黄的嫩色衣裙,更是把自己压箱底的翡翠玉兰簪插在了林晚的发髻上,再别了一只潭州时兴的绢花,姜黄地的山茶花,如此鲜嫩的打扮,衬得林晚肤如凝脂,看去也就十六七岁了。
最重要的是,梳的是姑娘发髻。
林晚便是再不知事儿,也猜到了一些端倪来,忙去去扯头上的簪子,“娘,我不是说了,我不要招赘婿。”
她这个娘还真是动作快,这才说了几天啊。
封氏笑道:“书院一年一度的马球赛,潭州城的小娘子,有门路的都会去,你当真不去凑这个热闹?”
林晚想想,前几日落雨,都不曾出过门,也的确是有些憋闷,便同意了与封氏出去。
赛事是办在潭州城的郊外的一个马场内,林晚的轿子落地的时候,正好响起一阵雷鸣般的喝彩声。
想来是刚进了一球。
林晚赶忙掀开朱红织金帘子,提起裙摆步履如风地去到看台,正好看到穿着玄队丙号被队友抛在了空中,想来先才方才那一球,正是他所命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