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脸色一沉,“你最近都不着家的,几日也见不着一回。”
容璋道:“这一向衙门里事多,等过了这一阵,我们去郊外住一阵子。”说到这里,他俯下身,哑声道:“到时候连阿奴也不带,只你和我,我们给阿奴添一个弟弟或妹妹好不好?”
算起来,阿奴便是在揽翠山房怀上的。
“揽翠山房吗?”
这个名字被林晚说出口,容璋一阵的心虚,“前几年,那快牌匾被白蚁蛀了,现在叫‘玉茗山庄’,庄子里还种了许多你喜欢的山茶花,等过一阵我们去的时候也该开了。”
容璋不提山茶花,林晚都快忘了另外一件事儿,当即阴阳怪气道:“慧园种山茶那地儿,从前是折颜喜欢的绿梅吧,毕竟折香馆是折颜的折嘛。”
而后,又恍然大悟道:“揽翠山房该不会也是和折颜有关吧?”
容璋一错不错滴看着林晚,眼里写满了无奈,“晚晚,从前的事,能不能不要提了?”
林晚叹了一口气。
知道容璋是害怕她介意他和折颜的过往又要同他闹,她也的确很长一段时间都活在折颜的阴影之下,以为自己是折颜的替身,即便后来容璋几度为她们母子舍生忘死,她依旧因为折颜临死之际的那番话而耿耿于怀,即便是跟着他回了金陵,心底也始终有一种暗示,迟早有一天,会有另一个折颜,会夺走所有属于她的一切。
然后,沈馨宁出现了,靴子落地,叫林晚悬着的心终于死了。
可,她却没能改变什麽,反倒是叫林晚更加确信容璋对她的心意。